“言不喜。”唐云上前来,眉头拧紧看着他插了把刀的小臂,刀刃上沾了鲜红的血,血簌簌地从伤口往外涌。
言不喜疼的嘴唇发白,粗喘了两声回:“没事。”他眼白中布满红血丝,压紧眼角瞪着前边在地上打滚的男人,左手拎起一张凳子哗啦砸了下去。
警车鸣笛声音从远处传来,是躲在柜台后的老板娘报的警。地上打滚的男人听到由远及近的催命声忍着剧痛爬起来,瞪着言不喜阴狠撂话。
“小鳖崽子,下次老子要你命!”
说完一瘸一拐的往小胡同跑了。
言不喜连刀带伤口捂着手臂,打红了眼不管伤要追,被唐云拉住,眼见人消失在巷子尽头,他抻长脖子不服输回吼:“下次不断你三条腿我是你孙子!”
“行了。”唐云扶着他胳膊,掌心是一片粘稠的血,那把刀没在血肉中根本不敢动,言不喜浑身杀气腾腾还没消下去,但唐云依旧不惧,板起脸严肃教训。
“还打,不想要你胳膊了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警察赶到的时候,只有老板娘自己还在现场,惹事犯人和见义勇为的英雄都离开了。
唐云跟网吧那边请了假,亲自陪着言不喜去的医院检查、开票、缴费。要不说言不喜是欧皇,那么大一把刀子捅进去,只是伤了肉没挑着筋,这是不幸中的万幸。只是伤口太深需要缝合,唐云为他开了病房把人送进去躺好,自己跑去办手续。
言不喜在这期间那浑身戾气褪去,又是个人模狗样的帅小伙,甚至因为身上的伤带着丝痞里痞气。在唐云带他去缝针的路上接受了好几个年轻小护士的检阅,要是以前肯定搔首弄姿飞个眉毛,然而此刻都被直接无视,只是盯着唐云惨兮兮问:“一会而我能牵着你的手缝针吗?我怕疼?”
“放心。”唐云道:“我给你买了局麻,就算给你切了你也感觉不到。”
言不喜还想挣扎一下:“麻醉多贵,你给我牵下手就完事了,咱们花那钱干什么。”
唐云把单据递给他。
【一支麻药利多卡因150元,麻醉费3300元共计是3450元】
言不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