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冬很需要一次释放。
酒是他最好的药。
安菲特里忒选择了纵容。
波塞冬一个人喝完了一瓶葡萄酒,他抖着手又开了一瓶,还没给自己倒好酒,就把酒杯摔了。
酒水汩汩地往外流,渗透到泥土里,混着迷迭香的花香,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香。波塞冬望着摔碎的杯子,呆呆望了半晌,忽然扁了扁嘴,看向安菲特里忒:“摔碎了。”
他像个要糖失败的小孩,第一时间找大人做主。
安菲特里忒看他那副模样,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想了想,安慰道:“摔了也没关系,你……”的储物空间里还有新的酒杯。
话还没说完,就被波塞冬一把抱住。滚烫的呼吸烫伤了他的胸膛,令他的心脏更加灼烫的,是随即滚落的泪珠。
冬……哭了?
安菲特里忒愣了片刻,试探着伸出手,像他见过的那些海神安慰自家的小孩似的,轻轻拍波塞冬的后背。
“不哭,不哭。”
他不太娴熟,声音喑哑。
他并不知道,在最伤心的时候被人哄,只会让伤心放大。
因为,有人在心疼他。
波塞冬哭得更厉害了,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,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,背脊的起伏越来越强烈。
安菲特里忒又感受到了那股仿佛浸泡柠檬水的酸胀,他一直是一个要强的男神,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,什么都能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