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程叙言父子离开,裴炽哧溜儿跑回后院,叶氏搂着他:“你跑那么快干什么。”
裴炽不做声,不多时裴炽听得外面的脚步声,赶紧躲进内室。
叶氏疑惑,这厢裴让已经进屋。
叶氏调整神情,恭敬道:“不知老爷有何事?”
裴让看她一眼,睫毛颤了颤,“没什么,过来看看炽儿和你。”
叶氏:“劳老爷挂念,妾身一切都好。”
裴让最后看向内室,沉声道:“今日事不怪你,过去就罢了。”
随后脚步声远去,裴炽才从内室出来,叶氏叹气:“现在可以告诉娘吗?”
裴炽叽叽咕咕一阵说,随后得意道:“我知道娘喜欢牡丹花,最大的那朵是娘的,谁也不给。”
叶氏眸光一软,搂着儿子亲了亲:“娘的好孩子。”她当初为什么会有想掐死炽儿的想法,她那时真是个魔鬼。
还好,还好她没有做出错误的事。
裴炽坐在桌边吃点心,过会儿又道:“娘,我以后还能跟程铮玩吗?”其实裴炽还想再见一面程叙言,他咬了那位叔叔,很不好意思。
那位叔叔真的好温柔。
叶氏没有正面回答,反问他:“你今天过得开心吗?”
裴炽用力点头,叶氏摸摸他的小脸,思索着跟卓颜私下往来的可能性。
裴让心性凉薄,叶氏不愿炽儿随了他爹。
之后的日子很平静,程叙言在大理寺当值,水泥路被交给其他人推行,甚至还运用到边防中。
边关接连传来捷报,新帝龙心大悦,想到水泥是程叙言推出,他又想给程叙言升官,幸好被江平德等人劝住。
适当的提拔是圣宠,过度的提拔是捧杀。
新帝头脑冷静下来,“你说的对,朕得为仲惟想想。”
过了会儿,天子派人召见程叙言,还留人在宫里用午饭。
新帝说着边防的事,忽然叹气,程叙言咽下口中食物:“不知圣上为何事忧心?”
新帝道:“边关传来捷报,朕有意一鼓作气将戎人驱逐,只是”
“圣上可是担心粮草不足。”程叙言接道。
天子点头。
频繁的战争能掏空一国,可见战争花费之大。士兵的口粮,衣物,兵器,军马,以及药材,这些全部都要钱。
程叙言略做思索,道:“圣上,臣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天子眼睛一亮:“爱卿快说。”
程叙言看向左右,天子立刻挥退宫人,程叙言这才道:“圣上,先帝在时曾开海运,为国库增添颇多,不知如今可否效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