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亦瑶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换了一种含蓄的说法：“你知道宋彦池也住在这里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话落，陈念娢脸色一变。

她怎么会不知道，这不是昨天刚来就已经迎面撞上了么。

她这反应让谢亦瑶有点儿意外：“你知道？”

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够深入，谢亦瑶又紧接着问，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“啊。”陈念娢摸了摸鼻子，“就我刚回来的那天，我上楼，他下楼，在电梯里遇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就是前天。

谢亦瑶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，奇怪道：“你们都面对面了，宋彦池还没认出你？”

陈念娢也跟着回忆了一会儿：“他好像有事，走得挺着急的。而且那会儿，我戴着墨镜。”

“我就说，昨天你见到宋彦池，好像反应没那么大，原来是早就见过他了。”谢亦瑶坐在沙发上，自言自语道，“你这才回来三天，就遇到了他两次，要是今天我再早一点过来，说不定你们在电梯里又能遇上了。”

她啧了几声，而后看向陈念娢，感叹道，“这该死的缘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静几秒，陈念娢伸出三根手指头：“准确地说，不是两次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三次。”

谢亦瑶差点没跳起来，不可思议地问：“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也是昨天，在飞机上。”陈念娢如实说，“我下飞机的时候，发现他跟我在一个舱里。”

谢亦瑶想起来了。

她平时在公司里是很少能见到宋彦池的，但是前不久他们总监开会的时候跟他们提了一句，说宋彦池去伦敦出差了，也正好是前天刚回来。

这两个人……

行吧。

-

谢亦瑶在陈念娢的家里坐了一会儿，眼看时间差不多了，两个人才一起出门。

临行前，陈念娢去设计室拿了几张自己之前的设计稿。要去跟别人谈合作，首先就得有自己的作品，她对自己的设计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到了宋氏，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。

谢亦瑶把车停好后，先带陈念娢去了她的办公室。

作为宋氏集团一个小部门的经历，谢亦瑶也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。虽然不大，但胜在空间独立，隐私性很好。

谢亦瑶给陈念娢倒了一杯咖啡，又跟总监发了条消息。

两分钟后，收到了回信。

谢亦瑶起身：“我们总监让你去七楼的会客厅，她正好在接待沈氏的项目负责人，说要和你一起聊聊。走吧，我带你过去。”

陈念娢嗯了声，跟着她往外走。

电梯上去很快。

到门口的时候，谢亦瑶给陈念娢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：“我们总监挺好说话的，你别紧张，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陈念娢不是小孩子了，这种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，倒是不怎么紧张。

谢亦瑶走后，她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设计稿，才敲响会客厅的门。

等了几秒，有人出来给她开门。

陈念娢看到是个女人，打扮得很精致，气质也很好，和谢亦瑶说的总监有点儿像。她试探性地开口：“您好，请问您是钟总监吗？”

钟恬朝她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你就是瑶瑶说的那位设计师吧？跟我进来吧。”

陈念娢说了声好。

进门后，她才发现里面还有三个人。

因为她的出现，三人原本在聊的话题停止了，此刻正齐刷刷地朝她的方向看着。

对上宋彦池的目光，陈念娢的脚步倏地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