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秉文感觉段卓珩状态好像不太对，刚开始他提起之前的事只不过是气氛上来了随便找个话题，谁知道居然冷不丁牵出了一些不好的回忆。

尽管一晚上段卓珩都尽力表现得跟以往没有差别，但陆秉文还是一眼看出了他好像有什么心事。

“怎么了？看你精神不太好，要不今天我来吧？”陆秉文攥住他收拾餐桌的手。

被握住手腕的时候，段卓珩的反应有点明显，手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半个身子瞬间紧绷。

尽管如此，他还是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回头冲陆秉文笑笑：“没有啊，可能是刚吃完饭有点困了，不过没关系，你先去洗澡吧，我很快就收拾完了。”

陆秉文就算再迟钝就不可能分辨不出精神状态不好和困了的区别，可很显然，段卓珩不想让他担心，于是他也没再追着问，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回房洗澡。

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，段卓珩已经回房了，正站在床前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喝水。

都说晚上临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，所以每天晚上段卓珩都会帮陆秉文热一杯牛奶放在床头，至于他自己，因为乳糖不耐，只能放一杯热水。

以往陆秉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，段卓珩一般都已经把水喝完只剩一个空杯子了，今天也许是因为他心里装着事情，洗的快了些，出来的时候正碰上他在喝水。

不过，看着段卓珩喝水的动作，陆秉文突然蹙眉顿了顿，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
虽说人喝水的身后一般都会习惯性地仰头，但段卓珩这仰头的幅度似乎也太大了些，大到不像是在喝水，而是在喝药……

陆秉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，他正想靠近一点仔细看看，结果刚走到床尾还什么都没看清，段卓珩就把水杯放下了。

大概是听见了他走路的声音，段卓珩边放水杯边问：“洗完了？”

陆秉文嗯了一声，同时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，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。

难道真是我想多了？

陆秉文舔了舔下唇，坐到床边，试探着问：“你感冒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