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谢?”她檀口微张,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,“你倒是说说,哪一点值得言谢?”
她闲适的江南之行,全叫他给毁了。
“郡主难道是想叫唐国公如此年纪便闲赋在家?”
“还是想叫国公府入不敷出,偌大的一个府邸拮据度日?”
唔,他说得确实有道理,小郡主生平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“下午时候,那是谁?”他突然冷不丁地问道。
郡主眨了眨眼睛,明知故问道,“世子殿下在说什么?”
“我是在提醒郡主,且注意些分寸。”年轻的世子咬牙切齿,面色一时间有些不大好看。
郡主忽而笑了,她不紧不慢道,“世子殿下不妨说得清楚一点,我和本家表哥一同,究竟要注意什么分寸?”
顾昭神色一松,原来竟是表哥?
郡主冷眼瞧着,收敛了神色,不再与他做那口舌之争,转身欲回后院。
却听他低声又道,“脚如何了,可是好利落了?”
“简直不能再利落了。”郡主头也没回地嗔道。
这约莫是实打实的实话,下午在街上躲他的时候,腿脚简直不能更利落了。
郡主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,连头也没回的。
顾昭摇头苦笑,他也想慢慢来的,可她却总也不给他循序渐进的机会。
一声不响地跑来这江南,叫他看不见也摸不着,焉何能放心,焉何能沉下心循序渐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