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娘亲死后不久,林家也举家搬迁至江南那边,与国公府往来越加淡了。
若真是林乐清,似乎确实不可能帮他打理这院子了。
毕竟他还能回来,而林乐清却是一家举家南下,多半不会再回来了。
“你……”顾闻启望着她欲言又止,“你,幼时记忆缺失?”
“我幼时大病过一场,醒来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,起初会试着想想,可只要一回想便会头痛非常,久而久之,也便淡然了。”
“竟是如此……”他恍然大悟,“难怪你不记得我了。”
见她又有些疑惑,顾闻启慢慢道,“你幼时比现在可要顽皮不少,常黏着乐清,他十次上早学时,有七次身后都会跟着你。”
她儿时竟是这么个没出息的性子?
怪不得赵皇后说他是位故人,原是故在这里了。
“可要进去瞧瞧?”
唐映摇点点头,顾闻启伸手推开了院门,老旧的大门吱吱呀呀慢慢打开。
这一方庭院不大不小,可却条类俱全,院子西侧场地是习武之处,东侧种着一棵桃树,似乎是供小孩子娱乐的地方,桃树下还有个断掉的秋千。
顾闻启显然也瞧见了,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,笑着道,“你还从上面摔下来过。”
她儿时竟如此闹腾?
“然后呢?”她忍不住问道,想知道关于自己儿时更多的事情。
“然后把我和乐清都吓坏了,忙跑过去瞧你有没有伤着,其实比起这些,我更怕你哭。”
似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,哭起来保准会没完没了,叫人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