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商量作甚,再将你牵连进来有什么好处……只有你不知情,皇上问起的时候,才能……”
赵皇后顿了顿,“本宫就是想问问皇上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……”
她素来温顺的面庞中,因着这句话中的情绪,而染上了几分不自知的倔强在里面。
“母后,父皇如何想的,不是我们能在明面上去妄自揣测的。”
“今日在议政厅,都商议了什么?”赵皇后不接他的话茬,转而问道。
“商议了,上京西郊难民的事情。”
“然后呢,你何时去处理?”
太子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终于在赵皇后灼灼的目光下开了口,“父皇将此事交给五弟去处理了。”
赵皇后眼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“这便是你说的不揣测圣意,我看你是这个安逸的太子当得太久了,看不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。”
“母后,只要我们安分守己不犯什么错,即便是父皇,也难将我从这个位置上处置了去。”
“你不犯错,总有人,能有千百种法子挑出你的错处来,何况……”
赵皇后话音一顿。
她抬眼望向那璀璨的宫灯,灯上华丽的宫饰随着风息而微微晃动,璀璨华美的宫灯,好似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,被高高挂起的炫耀着。
“更何况,错早就已经犯下了……”
她的眼睛里没有光亮,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黯淡,粉饰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