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究竟从哪儿学来的这千奇百怪的花招儿。
唐映摇轻轻颤抖着,强迫着自己留有三分清醒的神智,抖着手去推他的肩膀,他这才松了口,垂着眼细细看她。
她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软垫子上,还有几缕粘上了她朱红的唇,随着她一呼一吸而轻轻颤动。
顾昭伸手,细细地捋着她被他弄乱的发丝,极有耐心的捋着,她乌发雪肤,生得一副好模样,却有着可恶而冰凉的心肠。
她谁也不爱,她谁也不会爱,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。
顾昭的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,他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,这小郡主就连滚带爬地缩到了车角,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。
他真想将她揉碎,将她每一寸骨血,都归他所有。
还是再慢些吧,这可恶而冰冷的小郡主,他可真拿她没办法。
唐映摇瞧着自己被他弄乱了的衣裳,皱了皱鼻子,几天不见,他就进化得如此可怕,以前是动手,现在还动嘴。
他想怎么样,把她的耳朵咬掉吗?
她移开视线,不愿再看他,伸手抚平自己被他弄皱了的衣裳。
她爱体面,爱讲究,喜欢让自己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,只要做一个高高在上,只可远观的郡主就好。
可却总被他弄得灰头土脸,他总能轻易地让一个教养甚好的郡主仪态尽失。
他可真是她的克星,偏偏她又躲不开,甩不掉。
她起身要走,顾昭已先她一步起了身,“你,衣裳乱了,别出去了,马车给你坐。”
虽不知她的马车怎么了,可必定是有问题,否则她不会巴巴地过来他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