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怎么还不老实安分。
她躲了又躲,不想最后竟还是撞上来了。
果然路还是选错了,她扶额,在心底嘀咕。
顾昭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“右边那条路近些。”
他顿了顿,抬了下巴示意,“左边那条绕了远路,我掐着点煮好的茶都凉了,你若是走右边那条,刚好还能喝上口热茶。”
唐映摇也没起身,还是那么坐着,抬眼望他,“先生身体瞧着,甚是健朗,丝毫不像有病缠身的模样。”
健朗……她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,总把他形容得老气横秋了。
顾昭强忍着,才没把手伸出去,去狠狠地“招呼”她的脑壳子。
唐映摇瞥见顾昭那垂在身侧,悄悄握紧了的拳头,不自觉地将脖子朝后面缩了缩,嘴上还不忘提醒着他,“先生,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说不过她就想打她,这个人,丝毫没有涵养气度。
她若真跟他生活在了一处,岂非日日受制于人了?
她该仔细考量一下,是否要从现在开始,就学上一门厉害的功夫傍身呢?
在不济,学一身漂亮的轻功,打不过的时候,还能早早地跑掉,免受些皮肉之苦。
此法甚是可行,可她若是说要学,想一想,国公府定然是从上到下都会一致反抗的。
她瞄了一眼顾昭,只见他已经将方才凉了的茶倒掉,欲重新煮一壶。
别说,他不说话的样子看着可真温柔,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