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国公认真听完后唏嘘感叹,“府上没买过枇杷,没想到竟让你在那边遭了罪。”
枇杷这玩意,京城有是有,但因为模样不甚好看,所以无论是宫中还是府邸上,都没买过这种东西,却不想她竟对这个过敏。
“如此说来,嗓子可好全了吧。”
“嗯,都好了,爹爹您别挂心了。”
得知她真的没事,唐国公这才又惊讶于宫中竟然还藏着前朝暗道这件事。
拉着唐映摇又是好一番问,等到唐映摇回到院子中时,早已是皓月当空了。
约莫真的是前两日睡得多了,她现在反倒越发地清醒了,命人抬了榻子置在那株海棠树下,她躺在上头一眼不眨地瞧着月亮。
“郡主,将披风盖上吧,夜里凉。”拂冬拿了披风过来。
唐映摇点点头,接过披风,“嗯,盖上。”
她乖乖将披风盖在身上,又望向了天,十分应景地感叹了一句,“这月亮,还是上京的圆些。”
拂冬笑了,“月亮还是那一个月亮,只是郡主的家在上京罢了。”
唐映摇突然转过头,轻轻地问了一句,“拂冬姐姐,我生在这里,长在这里,我要是有一日要离开这里,那我还是我吗?”
她问得委婉,可拂冬通慧,自然听出她究竟在说什么。
从前郡主只要一提及婚约,提及昭世子的封地西郡,便会十分果断,一口否决,她现下竟肯去设想这种情况,本就奇怪得紧。
可这些改变,终究是当局者迷。
“郡主,无论你做什么选择,你都还是你,你做这样的选择,终归不过是值得二字罢了。”
值得,小郡主将这两个字嚼碎了放在唇齿间咬,放在心上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