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地拧着眉头,苏元沫抬眸,态度认真,语言诚恳地对于圆圆说:“我没有向着阿沉说话,他说的话确实过分,确实难听,这是他的不对。但首先是你做错事了,你也有不对的地方。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多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。像你今天带着小孩子们玩打水仗,那些小孩很容易生病是一回事,但要是哪个孩子真的感冒发烧了,大过年的被父母带着去我家,你觉得尴尬难堪的是谁?是我吗?是我爸妈!还有你突然没有告知的离开,没事是最好的,要是真的像阿沉说的那样,发生了意外呢?你自己会受到伤害,我一样逃不了责任。还有……年三十那天,你带着孩子们捡炮仗,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,他们谁一不小心受伤了呢?是你负责,还是我负责?我想大概他们的父母会上门找我父母负责吧?”
这些话,苏元沫觉得很伤人。
一直没有说出口过。
是因为顾忌着于圆圆,但今天却是不得不说的。
于圆圆脸色很不好看。
苏元沫抿了抿唇,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又低声说道:“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我只是建议你可以改一改这些地方,多为身边的人考虑一点。有时候你的肆无忌惮,是要别人付出代价的。或许你的父母,你的亲人可以纵容你。作为你的朋友,我完全也可以任由你,你现在是我家的客人,我应该对你礼遇有加。就像阿沉说的一样,等你离开我家后,那你的事情跟我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。以后会不会再遇到类似的事,都是你的事了。但是,别人是没有义务哄着你的。以后离开了你熟悉的地方,你的这种性格是会让你吃亏的。”
于圆圆这样的性格,大大咧咧的固然容易跟人交好。
但是长时间相处下来,太过自我,容易忽略细节这一点,也很难跟人交心。
或者,被人在背后捅一刀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于圆圆沉着脸跟苏元沫对望着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她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。
以前,她做错事,她爷爷顶多提着一根棍棒追她几条街就过去了。
从小家里来学武术的师兄、师弟、师姐、师妹都很多。
因为武馆是她家开的,各个都捧着她,跟她玩得好。
偶尔比武,被她伤到了,也没人会在背后打小报告。
她一直觉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