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安眼眸晃动,喉咙像是被人用手掐住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她嘴唇蠕动,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。
尚安本以为路长歌是替林绵绵在她娶侧室上讨个说法,毕竟趁着这个时候踩她时机最好。
没成想路长歌说的却是人命,讨的是公道。
“你母亲因资金周转不开找上林家主,林家主没同意与她合作,你母亲怕她泄露私盐的事情,将她们妻夫两人灭口。”路长歌声音平静下来,“你母亲,为了私盐,手上新沾的人命就已经有两条了,更何况她还布局想杀绵绵。”
“尚安,这些也许你都不知情,你不是伤害绵绵的凶手,但你同他青梅竹马,你为何就不能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咬咬牙反抗反抗你母亲去护护他?”
路长歌心都在滴血,每次她都说得亏尚安为人太怯懦没种她才有了机会,其实路长歌打心底里希望有人在那时候疼疼林绵绵,越多越好,哪怕是尚安她都不介意。
因为她知道身处绝望时有手伸来是什么样的感受。
可尚安没有,她跟尚母妥协了,还舔着脸说所有女人都是三夫四侍。
尚安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,脸色苍白如纸,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现在知道了。”路长歌说,“你尚府不仁,莫怪我不义,这些事情我就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,让你身处绝望切实体会一下绵绵当时的感受。”
路长歌道,“尚安你摸摸胸口,你现在可有脸面再提林绵绵这三个字。你母亲对不起他,你也没好到哪儿去。”
尚母是凶手,尚安是伤害林绵绵的帮凶。
“啊——”尚安抱头喊叫,她向来注重自身形象,能被路长歌逼到如此地步看来已经崩溃。
赵义站在甲板上看着面前的两人,心情复杂。她看向路长歌,这些事情路长歌从来没跟她提过,她总是漫不经心慵懒散漫,林绵绵总是单纯温柔眸光带亮,谁能想到这两人身上竟背负着这么深的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