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的狠辣,早就将他弄死,让我的儿子登基。
我不够狠,不够狠啊…”
“疯子。”高贵妃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,又道,“姐姐错了,是你跟大殿深夜闯进宫城,为泄怨气,火烧茶室,害死了皇上,你们罪大恶极,不可饶恕。”
“功败垂成,我无话可说,你自己做下的事,也别想让推到他人身上,我们可以死,但绝不认罪。
昱稷,杀了母后,然后自刎,不要给他们折磨你的机会!”
皇后肃声一下,宋昱稷看着那柄剑,忽然横到自己脖颈,“母后,儿子去了!”
鲜红的血喷了出来,宋昱稷跌倒在地,宋昱琮恰好从门外走来,只看了他一眼,便将视线落回茶室。
“父皇,儿臣来迟了。”
他只是这般陈述,并未有多少悲伤之意,皇后从地上捡起宋昱稷的剑,先是双手握着,朝向宋昱琮,她头发乱了,一支簪子掉在地上。
“皇后娘娘还心系父皇。”宋昱琮也不惧怕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望着地上那支眼熟的发簪,据说是两人大婚时,庆安帝亲手为她戴的。
情深?还是做戏,谁知道。
宋昱琮弯腰,捡起那枚发簪,在指间微微一转,又往前递过去,“戴上吧。”
他的意思,死也要死得体面些。
皇后忽然就扔了剑,两只眼睛蒙了水雾,她没有去接发簪,被别人怜悯的犹如可怜虫一般,她捧在心头的情谊,便是这般可笑而可悲。
她强势了多年,自以为专横跋扈,无所不能。她的亲眷都在朝中根深蒂固,把持重权,却从未想过,要将他撵下帝位,取而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