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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乳母曾受过皇后的恩情,在将领家中算是举足轻重的仆妇,尤其能够自由进出将领的书房要地。

那个仆妇偷取了将领的腰牌。

宋昱琮合上双目,腰牌,腰牌可以用来作甚?

不能用来假冒将领身份。

腰牌。

他一遍遍的思虑,唯一能想到的,便是宋昱稷等人,以此腰牌,令将领的下属归从,继而杀了他们,取而代之。

成立一支敢死队,混入此将领的分支,在守城之时,伺机直捣庆安帝寝宫。

没有别的了,这是最可能的计划。

宋昱琮又反复推敲了一遍,确认无误,便在心中有了对策。

春烟收拾了几个香樟木的箱子,满满登登的放了好些衣裳首饰,她惯来仔细,便是猫的一应吃食,也特地收了一箱。

温良良坐在桌旁,只用手撑着脸,已是傍晚,霞光退散,天色浸入乌兰,门外的风干索索的吹着,与前些日子的阴雨连绵截然不同。

“小姐,这衣服还带吗?”春烟捡出来的是顾绍祯的衣裳,往年的旧衣,温良良摇头,方要说不带了。

门外一人大步跨入,上前接过衣裳,握在手中又往她面前一递,“带,为何不带?”

温良良笑他,“你素来不爱穿旧衣,怎的现下小气了。”

“这衣裳补得好,一针一线我都喜欢。”顾绍祯眯起眼睛,将衣裳缝补的位置撩开,铺给她看。

温良良恍然,下意识的缩了缩肩,“一针一线都是你欺负我的罪证。”

“好没良心,”顾绍祯放下衣裳,与她挨在一起坐下,春烟见状,也不收拾东西,便赶忙合了门,快步往小厨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