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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了?”

她纠结了半晌,只问出这样一句匪夷所思的话。

老妇被人搀着,花白的头发下,是一张堆满皱纹的脸,她的嘴唇薄而凹陷,双颊因为没肉显得刻薄尖酸,她走到苏郁跟前,便哆嗦着抬起拐杖,戳着苏郁,“没想到我能好?”

苏郁笑了笑,忽然将目光投向顾绍祯,“你把他们都笼络过来,便想给我定罪?做梦,这是个老到痴呆的疯婆子,你以为治好她的哑病,说出来的话便能信。

我谁都不怕,老爷,你莫要被他们诓了,这疯婆子是想来要回家产,别忘了,二叔的家产现下都在咱们名下。

跟疯婆子毫无关系…”

顾吉年死后,因着顾淮卿兼祧两房的缘故,便悉数承继了他的财产,至于顾吉年的妻子,因为没有子嗣,竟然一文钱都未分到。

不止如此,她一人住着偌大的宅院,又聋又哑,还不会写字。

便是知道什么内情,也决计泄露不了。

苏郁做过什么,即便她知晓,也无处可诉,故而多年过去,苏郁一直由她赖活着。

“你毒哑了我,不就是怕我告诉淮卿,你跟顾吉年的私情吗?!你不光骗走了他的财产,连条活路都不给我老婆子留,要不是我命大,真真叫你得逞。”

“哈哈,我跟他有私情,若真的有,当年为何你不说?!偏偏留到现在,空口无凭的冤枉我,老爷,你莫要上他们的当,她无非就是想拿回遗产,离间我们夫妻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