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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进,还是等,两人抬头看了看天,凄白的月亮仿佛也听见了他们的惆怅,便扯了一片云,将脸也蒙上了。

顾绍祯两手掰着温良良的下颌,晃了晃,似讨要糖一般,他黏上去,亲亲她的脸,又蹭蹭她的额,可这回无论如何,温良良都不肯睁眼了。

从屏风前脱衣,到浴桶纠缠,又到裹上浴巾抬腿到桌上,期间打了几个紫瓯,又摔烂了一方砚台。

顾绍祯从榻上扯落了毛毯甩到地上,两人顺势滚落,他垫在身下,柔软细腻的毯面好似包裹着一层牛乳,他兴致大起,如此数个来回,直把温良良磨到哑声哑语。

可他怎会轻易罢休,窗边的软塌,是他劈烂了旧的,重新做的新榻,又大又软,于是顾绍祯单手抱着温良良的腰,提到榻上,极尽耐心的哄劝着她配合自己。

或前或后,或上或下,站着的时候摇摇欲坠,跪着的时候此起彼伏,他是尽兴了,可身下那人却浑无力气。

半睡半醒间,温良良被他抱着放至床上,她本想借机装睡,却不想甫一翻身,便被顾绍祯寻了空子,从后进去,又是一番软磨硬泡。

临近四更天,那厮倒是消停了,更夫的敲锣声好似一圈圈荡开的水纹,在温良良脑中不停的晃呀晃,脑仁都要晃晕一般。

她欲哭不哭的拽着被子,往上拉至唇下,嗔怒着骂道,“明日我们便分房睡吧。”

……

春烟从前街买了酥饼,又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白猫,时不时往院中看几眼,外面还在下雨,迷蒙着一片凄白,水渌渌的。

换下的鞋子晾在房门口,偶有栖息的鸟雀停下觅食,今岁的秋,看起来有些肃清。

街上官兵四处巡视,春烟买酥饼的时候,便望见好几家因没交得起秋税而被警告的,出门不过几步路,到处都是愁眉苦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