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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此淡定,却叫苏郁有口难言,她捏着鼻子,垂眸思量,“老爷,绍礼因着二公子回京,一直没能说定亲事”

“苏姨娘,说事论理,总是喜欢拿我垫脚,不嫌硌得慌?

大哥虽是庶子,却也能找个不错的姑娘,可他害死过人,当天多少世家女眷亲眼看见”

“咳咳!”顾淮卿掩着唇咳了几声,又警告一般盯着顾绍祯,他撇了下嘴,又道。

“父亲,照苏姨娘支支吾吾的说法,恐怕到明年也理不清头绪,不若我来替她开口。”

顾绍祯上前一步,走到顾绍礼跟前,他身量虽瘦,却足足比顾绍礼高出半头,现下正居高临下俯视那人,气势上也高了不止一点。

“大哥,五行散呢?”

他伸出手摆了摆,顾绍礼的脸顿时煞白,他哆嗦着唇,眼珠一避,结巴道,“你浑说什么我我看不知道什么五行散。”

顾淮卿的眼睛从顾绍祯的手一直转到顾绍礼那张惨白的脸,五行散一出,他几乎立时有了分辨。

且看顾绍礼眼下的情形,分明就是吸食过度,经年累月溃烂了皮肤。

“吸食五行散后,需得喝热酒。”顾绍祯晃了晃剩下的半壶酒,又挪到顾淮卿跟前,顾淮卿探手一试,酒壶果然还是暖的。

“自然,这酒既要热还要好,寻常的酒对身子有害。”他意有所指的望着苏郁,又笑道,“有苏姨娘在,大哥买多少名贵的酒都不成问题。”

今年良醒署收回了大部分酿酒权,酒价严重上涨,其意不言而喻。

“吸食五行散后,胃里会十分空虚,想要无止境的获取食物,便会一直不停的塞。”他指了指房内的糕点,又道,“寒冰止热,薄衣护痈,大哥是怕磨破了痈疮,故而才会穿这种破衣烂布。”

他指了指地上的布片,冷嗤一声。

苏郁却在瞬间反应过来,她猛地起身,想要拽住顾绍祯的胳膊,谁知被他窥破了意图,往后悄然一避,苏郁扑了空,好容易稳住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