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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宫去?”

“嗯,贵妃着人来通传,说是要封我一个诰命。”她上下打量着白景,忽然问道,“哥哥如何与鸿胪寺做上的买卖?”

白景摸了摸头,“碰巧了,鸿胪寺正母亲过寿,从我这订的酒,后来鸿胪寺里的买卖也就由我承办了。”

“哦,哥哥先忙。”温良良翘了翘唇角,放下帘子后,面上立时沉重起来。

鸿胪寺以及其他官家的酒水,向来由良醒署承办,便是紫金阁也没能力分羹。

她不相信白景会有那样好的运气。

如意殿的玉暖阁摆了几桌宴席,京城的贵女手持邀帖,经各宫门查验过,依次进入。

温良良从前殿走过的时候,偏偏抬了下头,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,经抄手游廊,去的方向应是庆安帝的书房。

她回过头,年轻的内侍弓着腰,细声细气的说了句,“贵人,到了。”

前头进阁的是御史中丞之女冯妙兮,袅袅娉婷,诗书满腹,是个很雅致的姑娘。

当年温良良随祖父入宫,与冯妙兮见过数次,那时她还是小孩性子,动不动便红着眼睛哭鼻子。

这样想着,人已经入了玉暖阁。

桌上摆的是紫皮葡萄,温良良瞥了一眼,又移目到院中那珠茂盛的葡萄架,果不其然,几个内侍或端着碗碟,或踩着凳子,正伸手采摘。

从前高贵妃宫里清净,她便栽种葡萄修养身心,偌大的后宫,环肥燕瘦,叽叽喳喳,庆安帝极其喜爱高贵妃的性子,每每宠幸多一分,皇后便罚她多一回。

后来有了宋昱琮,庆安帝便是为了儿子的性命,也不能将宠爱放到明面上。

皇后宠冠后宫,也是庆安帝不愿提起的腌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