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在准备着。”
“好事,却是好事嘶,你母亲将将过世,平白要耽误你三年光景,待除服后,那郎君可愿等你?”
高贵妃眸光一转,很是凌厉的望着她,转动扳指的手指也停止不动,温良良咳了一声,回道,“谢过娘娘挂心,只是,冯氏并非奴才生母,且,我那意中人,是个不守俗礼的,不会在乎这些。”
“那便好,他,待你好吗?”高贵妃明显松了口气,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。
“他待我是极好的,凡事也会为我着想。”温良良与她含糊着,心里头也愈发明镜起来。
高贵妃从方椅上起身,走下阶,很是动容的握着温良良的手,拍了拍,又感叹道,“如此甚好。
昱琮的心思你也知道,比较执拗,听不得劝,那日他过来请安,走得匆忙,不小心掉了一样东西。”
高贵妃从桌上的匣子里取出一物,拿到温良良跟前,笑道,“你瞧瞧这眉眼,唇角,像不像你。”
温良良顺势望去,小小的木雕,想是刻了许久,纹路新旧不一,打眼一看,确实跟自己像极。
她摇了摇头,否定道,“奴才自从离京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殿下。世间相似的人许多,兴许殿下刻的是旁人。”
高贵妃笑了笑,便随手将木雕一扔,咣当几下便掉到地上。
温良良的心跟着停了一拍,她虚瞟向那木雕,忽然间便想起来采薇馆,宋昱琮宿醉的一夜。
原来,他早就认出来自己了。
温良良看着木雕那人的装饰,头上戴的簪花,与那夜自己的打扮一模一样,她垂眉掩去心里的惶然,又听高贵妃笑盈盈的问道。
“不必拘礼,与本宫说说你的意中人。”
她似是不信,打定主意想问出身份,唯恐温良良随意编了由头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