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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鹿血酒。”顾绍祯笑盈盈的看着她,那张脸眼睛是冷冽的,唯独唇角微微勾起,故而笑的十分邪气。

“取活鹿血,辅以温酒调和,饮之,可弥补虚损,充盈精血,我父亲到底经事太多,没有助力,恐难行房事。”

“你,给你父亲下春药?”温良良咽了口唾沫,然后贴着墙壁往后倒退了几步,看猛兽一般,胆战心惊。

“鹿血酒,怎的就成了春药?你脑袋瓜子里想了些什么腌臜玩意,温良良,京城许多世家子弟,都在饮用鹿血酒,为的便是房中大展神力。

说到此处,我倒想起你常常苛责我房事太弱,不如让白景为我再酿两坛,我且试上一试,如何?”

他绷着笑,很是认真的瞪着温良良。

那人哆嗦了一下,忽然啐了一口,红着脸跑了上去。

不经吓,顾绍祯直起身子,又想起她唇上温热的触感,身下又是一阵热燥,他靠在冰砖上,凉了半晌,这才慢条斯理,整理完衣裳,有条不紊的出了冰窖。

苏郁吃斋念佛许久,又在祠堂终日不出门,素斋喂得神清气爽,顾月莹接她出门的时候,她早在心里盘算好如何处置苏珍。

既然顾淮卿喜欢吃嫩草,便不如让他吃个够,自己贤妻良母扮了许多年,难道会栽倒一个丫头手里。苏珍敢爬上他的床,日后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。

自己好歹听她喊一声姑姑,留条性命便是了。

然而人刚走到书房门前,便见顾绍祯身后跟着朱桑朱陌,各自捧了个坛子,十分张扬的从她面前一晃而过,率先迈进门去。

“母亲,你别气,这个病秧子,早晚我替你收拾,咱们先把珍姐姐苏珍撵出大门,一个一个慢慢来。”

顾月莹鼻底哼了声,便被苏郁按住了手,劝道。

“你别添乱就好,顾绍祯远比你看到的要强,他敢跟我们硬碰硬,不伪装,你以为只是脾气臭吗?

他在金陵城十几年都没死,你以为是他命大?月莹,不要惹你父亲生气,做他最乖顺的女儿,其余的事情,母亲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