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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良良坐在马车上,因不可名状的闷堵愈发烦躁起来。

彭吉请她过来之时,她屡次自我慰藉,都是因为温白景的事情,却不知心中存了是何妄想,在看到那两个美艳女子的刹那,骤然妄自菲薄起来。

那两人举手投足,撩拨人心,勾魂夺魄的样子,一看便是练过的。京中权贵惯爱此类消遣,你来我往以女子赠之,巩固彼此关系。

她托着腮,随手掀开帘子,又哼唧了一声,垂下后便气鼓鼓的往后一靠,闭目佯装假寐。

从东城走的急,车夫也不敢多话,青石板砖被压出咕噜声,温良良忽然猛地往前一趴,马车生生停住,前头便传来马匹的嘶鸣吐气声。

她缓了半晌,心中暗道,莫不是遇上了匪贼?

温良良大气不敢出一声,不由怪自己大意,听了彭吉的话便自我安慰着过来,半夜回城西,有几处路人烟鲜少,如今正是在黑漆漆的道上,远远能看见几盏灯火。

车夫也未出声,来人似乎骑了马,马蹄不停地打转,温良良屏住呼吸,忽然帘子一掀,还未看清人影,便有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,往外一带,抱上了骏马。

“你!”

温良良刚要开口,顾绍祯便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按,扭头与车夫道,“你先回去,我带你家小姐有事要做,天亮就会送回府里。”

“不要脸!”

温良良脸颊通红,放松心神的同时,又愤懑不已,她被顾绍祯揽在前怀,一股酒气缠绕着药香,瞬间将她裹了个彻底。

她扭过头,红唇擦着顾绍祯的脸,啐道,“放我下来。”

骏马奔驰的迅猛,绕过小道便往山头直直的跑了过去,温良良被癫的散架一般,两只手牢牢抓住缰绳,便被那人寻机握住,顾绍祯的下巴搁在她肩膀,虚虚靠着,也不敢落实。

“不成,我怕你偷着哭。”

“我哭?我才不会哭,你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温良良红着脸,强行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