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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钱庄还有钱,哥哥只管放开做,兴许几年后,咱们便超过紫金阁,便是御酒也能承接。”

她声音婉转动听,又款款舒缓,温白景摸着膝上的银票,忽然摇了摇头,合上眼后仰过去,许久,才听他重重叹了口气。

“妹妹是个好人,哥哥记下了。”

冯玉琬已经多日不下床,春烟侍奉在床前,很是用心。

温良良进门便反手合上,不想还是惊醒了她,冯玉琬眼珠通红,血丝污浊,她抿了抿唇,挣扎着想要起身,温良良连忙从后面抽出软枕垫上,让她靠在自己身侧。

“你哥哥呢。”

冯玉琬说完,便喘了口粗气,因是病重,故而嘴里有股浓烈的苦涩味,温良良扭开头,将眼眶里的湿润抹掉,回过神笑着答她。

“哥哥在房内梳洗,一会儿便过来看你。今日吃什么了,我见那碗参汤剩了许多,怎么不好好吃饭。”

冯玉琬摆了摆手,又无力的垂下,半眯着眼睛,“腹内总是涨得厉害,嘴里发苦,不想吃。”

温良良捏着她的肩膀,耐心劝慰,“母亲,总要吃东西才能有力气,外面的芍药开了,蜂蝶成群,我为你做了两把团扇,触骨生凉,到时藤椅搬过去,你躺在上面,多惬意。”

冯玉琬似乎笑了,枯瘦如柴的脸上挂着一丝惋惜,她的手掌摊开,指甲灰暗,无一点光泽,温良良捏在掌心,咬了咬唇,“母亲,你想吃些什么,入京后,我都没带你出去逛过。”

“走不动,不去了。”冯玉琬反手捏着温良良的手指,微微睁开眼皮,望了她半晌,便听到笃笃的敲门声。

“应是哥哥来了。”温良良贴着她耳边,春烟便去开门,果真是温白景,他手里拎着一笼冒热气的包子,另外手里抱着一盒糕点,刚进门,便眉开眼笑,跳着来到床前。

“瞧我给您带了什么?”

温白景打开食盒,露出几块酥黄的糕点,“花生糕,香甜脆嫩,入口即化,用的是紫皮果子,好吃的厉害。还有这个,汴京小笼包子,皮薄馅多,里面灌了汤汁,咬一口鲜嫩无比,他家的肉,用的是猪后腿的瘦肉。

那肉咬一口,劲道耐嚼,肉香和汤汁味道融在一起,齿颊留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