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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而,草民便悄悄将屠苏投到井水中,只想造福乡里,没成想被人诬告入狱。”

那几个领头起哄的人闻言,犹如平静水面炸了一片石子,嗦嗦然群起攻之,“狡辩,完全是子虚乌有,你怎会那么好心,无偿给井里投放屠苏?

奸商可恶,故意下毒,然后将椒酒高价售卖,心思实为歹毒!”

“就是,竟然还能巧言善辩,何不找人验一验证物,枉的我们相信你一人的空口白舌。”

仵作答完话,证实纱布小包内确实为屠苏后,那些个叫屈的人便没了主心骨,往堂外偷偷看了好几眼,见那两人也是一副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便知事情不会顺遂,声势也渐渐弱了下去。

县令与紫金阁关系亲密,本想断一个无罪释放,大事化小,将此事不着痕迹的抹去,就在他即将拍惊堂木之时,提刑府的人竟大张旗鼓来到堂上,气势凌人。

陆提刑与他问候完毕,便上前将那几个吆喝最盛的人一一点上前来,同堂上两个证人一起,以诬告罪名,提去提刑府亲审。

堂外那两人再也按捺不住,连忙往回跑着报信,紫金阁霸占京城酒业多年,从未吃过亏,今日栽倒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手里,着实哪个环节出了差错。

紫金阁做事向来察言观色,温白景在阁内饮酒数月,又与老板对赌,赢走大量酒水,他身后没有靠山,住在新买的宅子里,初来乍到,理应很好对付。

“哥哥,你瘦了许多。”温良良举起帕子,印在温白景的脸上,轻轻擦了擦灰尘。

温白景接过帕子,与她一边往前走,一边嬉笑道,“劳妹妹费心了,这些日子多亏妹妹周旋,否则哥哥便要吃几年牢饭,与蛇鼠虫蚁为伴了。”

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头,雪白的巾帕骤然变得漆黑污糟,温白景憨笑了几声,将帕子塞到胸口,又问,“妹妹认得提刑府的人?”

温良良一顿,迟疑的想了想,又摇头,“不认得,哥哥清白无辜,县令也无法偏袒。”她不想提及过多,尤其是事关顾绍祯,便打住了话,不肯再说。

“嗯,自是如此。”温白景瞥了眼远处停靠的马车,那人远远放下帘子,一闪而过的阴鸷仿佛只是幻觉,温白景来不及回味,马车便行驶绕过前街,不见了踪迹。

他知道县令与紫金阁的关系,牢不可破,若非有强劲的压力,县令不会临时变卦。温白景撸了撸袖子,抬脚跟着温良良进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