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下人的面,她不好做的太绝,喝完便走下阶,通红着小脸,低声道。
“哥哥,对不起,是我方才做的不对,是我心急了些。”
温白景讪讪的收回酒提子,背过身盖上坛盖,一挥手,笑道,“好喝吗?”
温良良舌尖还留有花椒的辣味,她咽了咽口水,方觉酒中加了些旁的药物,“有些怪,好似有乌头的味道,还有别的,我品不出来。”
温白景靠在墙角,单腿撑地,神秘兮兮道,“本想多囤几车,奈何囊中羞涩,日后妹妹的水仙盆,我一定给你赎回来。”
听他这样保证,反倒叫温良良有些自责,她摘下帷帽,放到旁边,仔细看了眼,足足有三十余坛椒酒。
那个水仙盆,却也当不了多少银子。
夏日炎热,椒酒遇热容易散了味道,温良良抬眉想了想,便挥手道,“哥哥跟我来。”
温良良走在前头,从腰间的香囊里摸出一枚钥匙,回头招呼了下温白景,便径直往后院走,院中有一片湘妃竹,郁郁葱葱,微风吹来,便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,倒是极为动听。
“哥哥是想做酒庄?”温良良一边走,一边与他攀谈,温白景疾步上前,与她并行而驰,他身形高大,因着连日不着家,脸上晒得愈发黝黑。
“还没想好,先做做看。”温白景额上窜出细密的汗珠,滚到脸颊上,挂了片刻便坠到脖颈,他胡乱擦了一把,俊朗的脸微微一热,继续说道,“椒酒里面有乌头,白术和附子等物,以花椒使其充分溶于酒中,储存妥当,便可调理身子,趋避邪气。”
“哥哥通晓医理?这样的法子倒是十分新奇。”
“皮毛罢了。”
温良良从竹间拨开一条甬道,温白景甚至没来得及看她触碰了哪里,一条路便瞬时分开,她走在前头,遇到石门之时,便插进去钥匙,拧了几圈,石门大开。
一股阴森森的凉气迎面扑来,温白景探头往里一瞧,又连忙缩回身子,惊叹道,“这样大的冰窖?!买宅子的时候我倒没听说啊,阔气。”
温良良微微一笑,两人便一前一后下去,不过走了十几步,便觉浑身冷嗖嗖的,窖中燃着火烛,密闭中应有某处通风。
“哥哥,你将椒酒暂且存在此处吧,晌午后去我那领把钥匙,何时往外拿,你自行决定。至于那个学究,若你不喜,我便不让他上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