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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良,有两件事,我瞒了你父亲,瞒了温家,可有一样,我没对不起你啊,良良,你要相信母亲!”唯恐温良良不信,冯玉琬拉着温良良的胳膊,再三确认。

“母亲,你只管说,别再哭哭啼啼,叫人无端生厌。”

温良良脱开她的钳制,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又隔远了些,避免她说到兴起再度失控。

“温家是京城权贵,冯家无论如何都攀扯不上,你父亲之所以娶我,是因为我救过他。”冯玉琬说完,便谨慎的看着温良良,这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,而父亲母亲从未提起的故事。

“你父亲到金陵出游,春日喜雨,他一人划着乌篷船在江面荡悠,不知为何船翻了,他不会水,几乎被呛死的时候,被人救起,醒来便看见我守在身边。”

“人不是你救的,姨母窜托你冒领功劳,且以女子闺阁名誉为由,强行让父亲给你公道。”温良良顺着她的话,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可笑场景。

冯玉琬一惊,不由睁大眼睛,很是匪夷所思的咦了声,“你怎知道?”

温良良摆了摆手,又问,“是谁救得父亲?”

冯玉琬叹了口气,像是在追忆往昔,整个人陷入恍惚之中。

“不知道,那人救起你父亲便匆忙走了,我只看见一个背影,是个姑娘家,穿了一件天青色素衫,很是倜傥的样子。”

温良良嗯了一声,刚要说话,便见冯玉琬如梦初醒,想起了什么,掌心一拍桌面,神秘兮兮的说道,“她是女扮男装,人走以后我发现地上有枚香囊,上面绣着一个“白”字,还没看清楚,便被你姨母踢进江里了。”

“母亲与父亲竟是这样的渊源,若不是姨母已嫁,大约自己便上赶着领了功劳,何以轮得到母亲?”

她话里的讥讽很是明显,偏偏冯玉琬没能听出,还很是得意的附和,“确实,我也是凭着你父亲腰间的玉佩断定,他出身高贵,要不然,也不敢贸然行事。”

冯玉琬吃了口茶,心满意足的望着白沫漂浮的茶面,感叹道,“姑爷给的茶团,果真比寻常买的香甜。”

温良良兀的一愣,冯玉琬不解,放下茶盏蹙眉问道,“怎的,姑爷没去找你?”

“他何时来看你的,怎不与我说一声?”温良良有些气急,愤愤不平的望着母亲,这样的人情,总该与自己商量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