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却任何感性而言,秦木泱做的最公正不过。
安正德这么长时间以来,获得了那么多与他自己所作所为不匹配的利益和名誉,而安敛,也被无声无息地夺走了太多本属于他的东西。
秦木泱现在把事实公之于众,不求什么赔偿,只是讨回一个公道而已。
安敛环住了秦木泱的腰:“辛苦了。”
他哪怕性格再冷淡,对这些再不看重,也仅仅是个二十多岁的普通人,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,也有想要证明自己的野心。
只是顾忌父子亲情,顾忌一个表面祥和的家庭,他从没想过违背安正德,也从没想过为自己要些什么。
现在,这些自己做不出来的事,秦木泱都一声不响地代劳了。
安敛收紧了手臂,轻轻闭上了眼睛,睫毛覆上一片湿润。
“小泱,”他颤声重复,“谢谢。”
秦木泱感受着腰间的力道,听着安敛压抑的嗓音,心底的心疼又重了几分。
他感受到了安敛脆弱,以及……肩膀处不断晕开的湿意。
客厅里陷入安静,只有十分低弱的吸气声。
直到,安敛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,手上的力道逐渐放松,两人的拥抱才结束。
安敛眼睛红得厉害,和秦木泱对视着,因为自己在小孩子面前哭得这么狼狈,他眉宇间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“谢谢。”他控制不住地,又重复了一遍。
秦木泱笑:“真这么感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