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一切都是玄学——只不过这样的玄学他并不想要。

等到和所有人联系完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嘱托是送出去了，但是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，他也没把握，毕竟护起偶像来的粉丝是没有理智可言的，只想手撕异端，还偶像一个海阔天空。

这一切做完后，他转过转椅，看向在他房间里一直安静等待的人。

康玉见他忙完，于是问道：“哥哥，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
“已经和大粉们说过了，他们也都答应会尽自己所能去劝服、约束粉丝。”陆蕴说道。

康玉微蹙起眉头，眉间有隐隐的担忧：“但是这也只是约束那些听指挥的粉丝，还有一些散粉和路人粉未必会听话吧。”

陆蕴揉了揉额头，看上去也很头疼：“这部分粉丝确实管不到，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是把影响降到最低。毕竟再这么闹下去，对我们是很不利的。”

现在的舆论对他们已经很不利了，先有营销号带节奏仗着粉丝多欺负小透明，后又有粉丝自己内斗，再这么下去，他们的路人缘都快败光了——更别提最终获利的还会是g那群人。

康玉低下头，小声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哥哥，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……”他想了想，提议道，“要不然，我还是去发个声明吧……”

他的话刚说完，就被陆蕴果断拒绝了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？怎么，连你也乱了阵脚了？”

康玉抿着嘴唇看向他。

“你去发声明，不就代表你要下场了。粉丝之间的掐架，你去蹚这趟浑水干什么？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？”陆蕴的语气不是责备，而是陈述事实。

康玉攥紧了手，显出内心的挣扎：“可是毕竟是我做错了，我当初不该打人……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打人，我去道歉就好了。”

“如果你去道歉，就坐实了这件事，那么大家不会放过你的。”陆蕴摇摇头，“这会是伴随你一生的黑点。”

“可是总比现在这样要好！”

“玉玉。”陆蕴的身体往前倾，这是一副要与人谈心的模样，声音也压低了一些，“你能告诉我，你当初为什么要打人吗？”

康玉一直都很排斥告诉他们打人事件的真相，考虑到他的心情，所以陆蕴一直没有多问，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，陆蕴觉得自己不得不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