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沛在一旁看不下去,骂骂咧咧冲人群走过去,被裴山拉住了。
“这条街没有监控。”裴山说,“我去问问对面那家店吧。”
等裴山走到时,店老板给了他一个友善的笑,然后反手关上了店门。
裴山被突如其来的气流弄懵了,在店门口站了好久,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个苦笑。
回到书店,裴山像换了一个人,茫然地坐在沙发上。
时沛不敢去打扰,只能从洗手台提了桶清水,倒点唐立言带来的清洗剂。
抹布啪地一下被扔进水里。
“不用忙了。”裴山突然开口,声音没什么起伏,机器似的,带点沙沙的尾音,“擦了估计明天还有。”
时沛把手在水里和弄了两下,“山山,你到底得罪谁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为什么突然会这样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裴山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。他是真的不知道,从何时开始,就成了雁城人口中那个放荡又堕落的人。
就因为会化妆,午夜出没在小巷子里吗?
就因为喜欢男人,又离群索居吗?
裴山叹了口气,“说真的,有时候我会怀疑,我真的活在二十一世纪?常常还以为自己活在八十年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