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后是唐立言非常敏感的部分,是他不愿意让人碰的地方。
但裴山不知道这些规矩,肆意在这个雷点上蹦跶。他只是无比想要给那个人快乐。
裴山说:“是。连茶都能续杯,人哪有过期不候的道理?”说完认命地解开自己的扣子,无比主动地,贴上了唐立言的胸膛。
——去做唐立言所希望的,一个好看、听话、不纠缠又能放得开的床伴就好。
唐立言难耐地挪了一下位置。旁边坐着个长成这样的男人,用黏糊糊的语气跟你讲话,热乎乎的温度落在耳边,还拿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你,换谁谁能顶得住?
偏偏眼睛的主人是个不老实的,没等唐立言做出什么反应,就跨坐在他的腿上。这么一来,裴山反倒高出去不少,需要低着头才能跟唐立言对视。
唐立言被落下来的头发挠得痒痒,伸手往旁边拨了拨。而裴山就顺势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,在唐立言的嘴唇上舔了舔,又拿舌尖在唇缝里试探,想让唐立言乖乖张开嘴。
“你确定?”唐立言虽然问着话,但也等不及人家回答,就探出舌头来。
被糊里糊涂按着亲了几秒,唐立言觉得自己该找回一些主动权,于是直起身子,头略微昂起。但向上的动作立马就被一只食指挡住了——裴山拿指尖抵住了他的胸膛——虽然没使劲吧,但人明确不想让他动,唐立言只好靠回沙发上,被动接受着裴山舌头的捣弄。
在接吻这回事上总是失了先手,唐立言只好从别的地方找补。于是手就通过薄薄一层防线,把上衣从裤子中拉了出来。
今天的衣服是丝绸质感的,从上到下都是纯白色,在灯光下还有点光泽。
唐立言已经开始想象要怎么把这一身洁白无暇的衣物弄脏、弄皱,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急切起来,从光滑的脊背,一路往下,伸进白色的松紧带里——就被裴山按住了。
“怎么个意思?”唐立言隐隐有些不快。
他已经得发痛,这会突然不让摸又不让更进一步,唐立言的语气也没那么有耐心了,头稍稍往后仰,拉开了二人的距离。
裴山轻轻喘着气,听出他的不满,便讨好地笑了,“有……有人敲门。”
冷静下来,唐立言这才凝神去听,果然有人在叩门,人影还映在窗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