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理取闹就是指的今日订婚宴上的这一段了,里面指责她不顾全大局,不为儿子丈夫的脸面着想,完全是一个更年期没有喝xx口服液的女人。回顾这么多描绘她的文字,林巧珍莫名其妙,她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如此可憎了?这简直就是诋毁。
接下去就是她遭遇车祸了。这真是一个关键点,原来王莹莹的姑姑,那个穿小粉裙的王曼华居然是当年侯建新研究生毕业去南方s市开疆拓土时候的同事。
当然书里描述两人是在s市,作为同乡,大了十来岁的侯建新以大哥哥的方式默默支持与帮助着王曼华,他们俩之间有过那种感情,书里说侯建新心中有过多少次辗转反侧,却因为家里有了老婆,两人在道德地约束下没有越雷池半步。
林巧珍结合侯建新的尿性,女秘书黑白两用的人,会在出去这几年的时间里,两人没有上过床?哄三岁孩子呢?
她死了,侯建新和这个号称纯友谊,就算盖过棉被,也只是纯聊天的粉红姑姑之间没有了道德的枷锁,顺理成章有情人终成眷属。她儿子娶了王莹莹。从此一家人就宠着这个小娇妻,宠啊!宠啊!没完没了的宠。他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。
她林巧珍在后面就完全没有任何痕迹了,没有提过一个字。
“巧珍!”一个声音将她拉了回来,她看见病房里,自家那两鬓斑白的养兄,握着她的手,眼泪交错纵横。
她很想伸出手过去回握住他的手,叫一声:“哥!”可她无能为力。
眼前一道白光袭来……
再睁开眼,林巧珍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架子床的床顶,床上还张着蚊帐。这个景象出现在她遥远的记忆里,在她还没有嫁给侯建新之前。
她从床上坐了起来,掀开床上的一条条纹线毯。线毯?这是流行于自己年轻时候的一种比毛巾毯薄一点,又比普通被单厚一点的毯子。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条碎花的睡裤。
这打扮套路,三十年前?甚至更为久远?转头,一台老式的菊花牌台扇,哗啦啦地摇着头,吹着风。这台电风扇林巧珍记忆深刻,她十七岁那年,养兄林伟用一头猪,卖了一百多块钱,就换了这么一个玩意儿,说是让她做作业的时候能风凉些,看着全新的台扇,这是什么时候?
林巧珍抬头,白色的石灰墙壁上挂着一本日历,上头几个字,就算很小的1983也很清晰,不要说什么6月25日了!她回到了三十三年前?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?
她整理了混沌的思路,自己现在是高一升高二的阶段,这个时候恢复高考没有多久,高中还是两年制的。
这个年代,一个农村户口与一个城镇户口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当年初中毕业,考上中专的,都要在村里放爆竹,庆贺书包翻身的。中专可以户口农转非,毕业以后工作国家包分配的,成为有铁饭碗的人。
高中就不同了,考上大学,是吃国家饭,但是和中专不同,中专的分配工作大多是分配在本市或者干脆就是本县。但是大学生,这个时代人才紧缺,听说很有可能要分到外地去。要离开家乡,对于很多扎根土地的农村人来说,还不如一个中专实惠。而且考不上回来还是一双脚踏进烂泥里种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