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怎么会久呢,那时候皇上也才不过十岁而已!”冯阳看着跟前批阅奏折的人,笑道。
这时候,凤羽书顿住了手上的动作,然后说道:“皇叔,那东玄国那边,皇叔是要和谁往来啊?”
“现在还不太确定,不过,据我所知,现如今的东玄皇帝年长,已经是到了垂暮之年了,而东玄国,祁家更是家大业大,乃是当朝丞相的不二人选,尤其是他们祁家的新任家主祁阳,更是各种翘楚,这位老皇帝,对自己晚年的儿子,最小的儿子,也是他们东玄国当朝皇后的嫡子十分疼爱,而这祁阳与之关系非常密切,想来在这之后,嫡子继位,自然是这祁阳以辅政大臣的身份来辅佐新帝。”
冯阳有些不敢置信,明明这容泽也是和他一样待在这西京城中,为什么他知道的事情会这么多,更不是一般人所能知晓的那等程度呢?
凤羽书也是对此有些惊讶的,就好像这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是在皇叔的掌控之中,没有丝毫的偏差之色似的。
容泽继而说道:“而且在这件事之中,许许多多的都不是随意可以掌控的,在东玄国的局面与咱们又是不一样的,他们这位皇帝,可不止一个儿子,而且这些儿子的母妃都是个顶个的有家族势力,就算是遵照嫡庶,让这皇后嫡子继位,只怕后面也会有许多的麻烦,当然,这位皇后的母家乃是他们东玄国当朝大将军的亲妹妹,这一层势力,若是再加上祁家来加持的话,自然是无碍,可是登基之后呢,难免还是会有麻烦接踵而至,当然,毋庸置疑,那些都是来自于他们的皇子。”
冯阳似乎听出来了一些什么似的,“今日朝堂之上,赵权所说的那件事,从东玄国现有的局面而言,那位顺妃的儿子,乃是长子,按理来说,就是最有利的竞争者,丞相之所以想让这顺妃与西陇的世族往来牵扯,就是在这一方面有所保留是吗?”
“赵权想的就是简单,越是这样,只怕那老皇帝就越是将这皇长子排除在外了。”
凤羽书讶异,“皇叔为什么这样说呢,不是说背后的势力为强势的话,那么位置就会越牢固吗?”
“当然,但是那是在自己可信任的范围之内的势力,那才是越强势越牢固,可是他们这些,并非,因为这所涉及的还是与另一个国家的邦交,这件事可就不简单了。”
冯阳瞬间明白,“摄政王的意思是,这东玄国的老皇帝原本觉得这些还无甚大碍,可是当西陇国有人介入的时候,反而会忌惮起来,到时候,就算咱们不多去管,也能让这些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了?摄政王还真是思虑周全,只怕赵权现在就是没有想那么多了,他想要的,无非是如何让自己的权势更加的稳固罢了!”
容泽顺势往下推理着,“这不过是一层而已,虽然说,将来这东玄国帝位的继承之上,已经有了曲折,可是这一份曲折还是不可能造就什么,因为新帝登基,完全可以重新废黜再立,不是吗?”
“所以到时候,这位皇长子会主动与赵权往来,希望借助西陇的世族力量来支撑自己在东玄国的作为?那这样的话……”
“皇叔是想说,那个叫祁阳的人,肯定会留一手,只怕皇叔了解东玄国局面的时候,按照这样聪明人的打算,肯定也会对西陇的局势做出考虑,在这恰当的时候,合适的时机,自然就能如皇叔所愿,达成一致的协议,然后双方双管齐下,自然就能解决问题了。”
“很是!”容泽看着凤羽书,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凤羽书凝视着眼前得人,好像,总是很少看到皇叔会笑,就算是有,也不够偶尔如这般的浅然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