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擎浅然一笑,“或许容泽就是视线已经将这些给看的明明白白,完全就是在他的拿捏之中了。”
“皇上的意思是,这些事情其实信王早就已经知晓了,并且直接选择白冰,就是这个意图?”孙公公有些讶异,乃至于是不敢置信的样子。
对于这些,一开始凤擎又何曾会想到呢,但是想着容泽对于事态的把控,再加上这里面这些事情所牵引的种种,皆非简单的所在,如果容泽并没有拿捏好的话,又怎么会如此自信的将这白冰放到他的身边呢,想想都不可能。
那么对于这件事,唯一的解释就是,容泽确定了这一层的牵引,对于白冰也可以完全信任,容泽此番前来西京,不过就是他一人前来,毕竟将来所需要承受的事情还有许多,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这些的话,并非可以抵挡的,多一个可信的人,那么分担开的事情,或多或少是有所助益的。
孙公公没有听到跟前之人继续往下言说的话,对此倒也没有多想,转而只是对着跟前的人,轻声说道:“皇上,说起这件事,如您所言,是好的,可是看着别处,奴才瞧着太子殿下似乎对于信王这样做,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啊,会不会存在于这件事之上,有其他的偏差呢?”
凤擎知道,就凤羽书而言,即算因为成长的环境造就了许多的东西,可作为一个孩子,原本该有的,还是会显露无疑的,就好比现在这番状况之下,再怎样都是不能避免的,即算容泽与之相识不过短短几日,可有些时候,相处再长的时间又怎么能敌得过,在短时间内早就的深刻影响来的有深度呢?
“没事,不会有什么问题的,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,太子到底是小,不过他很快就会明白,有些事情完全不用去计较的。”凤擎沉然一声,“尤其,将来他若是坐在朕这个位置上,他就会更加的清楚,许许多多的东西,并非是单纯的从自己的心思出发就足够的,需要用更多的存在来做判定!”
孙公公应和着,“皇上说的很是,现在太子殿下身边有信王这样的能人,皇上现在也能稍稍放宽心些,皇上也能用更多的心思来保养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你又来了,难道朕的身体是怎样的一个状况,你还能不知道吗?”
顿然之间,孙公公整个人都是凝固了一般,凤擎长叹一声,转而又笑道:“何须如此呢,这些都是注定的。”
孙公公依旧只是在旁边沉默的候着,没有多说一句其他了。
这时候,凤擎便起身,走了进去,看到那内殿之中,看着凤羽书在那里看着那些奏折,而容泽在旁边相伴,对于所有的状况都是一一指点出来,这样的场面还真是和睦。
只是,他也能看到,虽然凤羽书很顺从的在那里认真看着奏折,将那些都批阅着,学习着,可是那张小脸上的沉凝冷固之色,一直没有消除,到底还是孩子气些,或许如果他不是这皇族的孩子,不是他唯一的儿子,这样的童年时光,也许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为难了,任何一切都是可以随心所欲,想开心就开心,想生气就生气,至少不用因为内心某些牵引,而只能在那里压制。
容泽看到凤擎走了进来,他来的那日已经替凤擎把过脉,所以对于这些完全是明白的,而且后续他也特意的检查过凤擎每日所用的药,一应都是无碍,只不过,那些药都是温补的药材,就凤擎的身体而言,却也只能如此了。
“太子十分聪明,什么都是一点即通,往后这些奏疏,皇上大可以都交给太子来批阅,皇上再做检阅,这样一来的话皇上也就不会过于疲劳了。”容泽建议着说道。
当然,这样的建议凤擎岂会听不明白,便开口应和着说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