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珍惜身体的是他商亦纣,他有什么好生气的。
他想把伞推回去,商亦纣却转身走了,欣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势里。
伞柄握处明明是温热一片,却让顾止觉得烫手。
他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,不成想,翌日清晨在他家楼下,他又看到了商亦纣。
商亦纣把手里的早饭,递给顾止,“早。”
入手的早饭是温热的,但商亦纣的指尖却泛着凉。
顾止嘴唇翕动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商亦纣没执着等顾止的一声回应,仿佛他就是来送个早饭,送到了任务完成了就可以走了。
一连几天,无论顾止出门早也好,晚也罢,商亦纣总会在楼下,明知道他家的门牌,可他也不上去,就站在大门口等,好在清晨都是赶着上班的人,竟没一个认出来他。
“你别来了。”顾止第三次说这句话。
商亦纣温声应道:“好。”他把怀里的东西递到顾止手心,是个保温盒。
顾止觉得自己该心狠点,不去接,商亦纣就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,可入眼是商亦纣新伤叠旧伤的手,他顿时像被大锤砸胸,闷痛不已。
“明天温度会骤降,”商亦纣似在笑,露出外面的唯有他一双狭长深邃的眼在微弯着,“多穿点,如果没工作,就尽量别出门了。”
顾止却道:“你明天不会来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商亦纣微滞着点头,“我先走了。”
当晚,寒潮就来袭,一向温度徘徊在7-8度的临城,首次跌破零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