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,给不出答案,可最后他听了陈逐的话,拢紧外套踏出医院的大门,再没回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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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正盛,商亦纣醒了过来,他掀开沉重的眼皮,周遭是一片白。
空荡荡的病房,只有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。
陈逐推开门,恰巧看到商亦纣睁开眼:“醒了?”
商亦纣目光忍不住往陈逐背后探,试图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。
“别看了。”陈逐反手关上门,“没来。”
让他走别回来,还真就走了。
陈逐也是到这一刻才发现,顾止是真狠啊。
商亦纣收回视线,低声哦了句,便转头看向窗外。
陈逐无情揭穿商亦纣的妄想,“他不会来的。”
商亦纣嘴唇颤抖,悲哀的阖上眼,“我知道了。”他低声道:“去办出院手续,我想回去。”
“你想回那?”陈逐干脆把窗帘拉上,“回去看看你的小情人还在不在?”
“我的纱布还没裹。”商亦纣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,“我想回去问问他,能不能裹完了再走。”
陈逐在原地剁脚:“祖宗,你换个人喜欢,不行吗?非得搁一棵树上吊死?上赶着回去犯贱?他来都不肯来了,什么态度你弄不明白?”
商亦纣半天不回陈逐话。
最后,陈逐都要以为商亦纣又昏过去了,听到商亦纣又轻又飘的回了句,“我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