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止烦躁地揉了揉头发,他知道费钦肯定是误会了什么,他一字一句极其郑重地同费钦阐述:“我没被人强jian,我也没去当鸭子,后面发生的所有事,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和你没半毛钱关系,拜托你,收起你那付怜悯的模样,我不需要。”
费钦解释道:“我不是在可怜你,我是在心疼你。”
“谢谢,我不需要,”对于费钦抓不到重点这一点,顾止已经懒得给他重复了,他只想这个人立刻滚出他的视线,“出去。”
费钦被顾止的一再拒绝,弄得伤心,他甚至有些委屈,“你都可以接受商亦纣,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什么叫他都可以接受商亦纣,顾止在这句话里嗅到了奇怪的味道。
费钦反问:“你不知道?”
顾止:“我到底需要知道些什么?”
费钦眼里流露出一丝喜悦,他似乎找到了将商亦纣一击致命的法器,“你第二次被卖掉,是商亦纣做的局,你不知道吗?”
顾止猛然抬头,一张脸惨白如纸。
他嗓子发紧,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…你什么意思?”
是顾强死性不改,又去赌了,结果输得净光,欠下了一大笔帐,把他重新卖给了那伙人,怎么会和商亦纣搭上关系。
费钦道:“我前几天在新安的一个私人赌场碰到了你父亲,他被人按着打,是我救下了他,当时我还没认出来他,后来认出来回去找他的时候,他已经不见了。我听到赌场里人说,他当年被人下圈套,欠下一屁股帐,靠卖儿子才还得清帐。”
费钦深深看了一眼顾止,才继续道:“做局的人,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,他们才肯告诉我是谁。”
剩下的答案不言而喻。
顾止头昏目眩,若不是撑住了桌子他恐怕站都站不住。
一时间,他竟然不知道该难过商亦纣设局骗他,还是气愤顾强出现在赌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