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逐被过河拆桥,惨遭半路下车。
陈叔问:“小少爷,要不我去?”
商亦纣双指并拢在空中挥道,“不用。”
他跟著秦尉报的地址到了七楼,往包厢走。
“便秘都不带上一个小时的,爷服了。”一黄毛洗著手跟同路的人抱怨道,“要不是旁边的人先出来了,爷都要拉在裤子里了。”
商亦纣的脚步顿了顿,侧身往厕所看去。
地板上有零碎的手机残渣。
厕所里有两扇门,一扇半开,一扇紧闭。
待黄毛和同伴离去,商亦纣把维修中的牌子立在门前,反手关上了门。
空气中弥漫著烟臭,其中夹杂隐隐约约的尿腥,商亦纣把口罩边缘压紧,他循著痕迹,捡起被摔得稀烂的手机后盖。
是顾止的。
手机后壳随意地扔在垃圾桶里,他蹙眉抬手轻扣门板,“…小秋?”
话音刚落,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,像是要把胃给吐出来了。
商亦纣隔著口罩掩住鼻子,“开门。”
等了五六分钟,门缓缓而开,一个狼狈的身影扶著门踉跄走出来。
顾止醉意朦胧,说话打著结,“哥…哥?”他摇了摇头,避开商亦纣,往门外走,自说自话,“是幻觉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