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搞不着柏穆辰,乔知鹤就越是看他不爽,光是看着就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把他们家整破产。乔知鹤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,他也顶多是在岁寒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子,面对讨厌的人的时候还是下得去狠心的。
岁寒这会儿刚好抱着洗完的衣服出来,他将衣篓子往地上一放,同乔知鹤说:“别傻站着啊,过来帮我晾衣服。”
“好嘞。”乔知鹤立马换上笑容,麻利地帮岁寒晾完了衣服。晾完衣服后他往楼下瞥了一眼,见柏穆辰仍然站在那儿,于是拉住了正要去卫生间放衣篓子的岁寒,并将他压到了阳台的护栏上。
岁寒背靠在护栏上,因此完全不知道柏穆辰就站在楼下。乔知鹤将他压到护栏上后便伸手环住岁寒的腰,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,将脑袋埋在岁寒的颈间轻轻蹭了蹭。
岁寒只觉得自己这个背被护栏硌得生疼,于是轻轻推了乔知鹤一下,说:“起来起来,你干啥呢?”
“想抱你,”乔知鹤撒娇一般地说,“你身上好香啊。”
“香个屁,是沐浴露香,你跟我用的同一瓶沐浴露,闻你自己去。”
“就想闻你。”乔知鹤说完,贴着岁寒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在他肩上轻咬了一口。
岁寒让他这一口咬得头皮发麻,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,骂道:“你丫属狗的吗?”
乔知鹤尝到了一点儿甜头,又变本加厉地抱着岁寒又亲又啃,最后在他嘴角亲了一下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我朋友说了,接吻的时候要伸舌头。”
岁寒微微愣了一下,接着调侃道:“你这朋友咋还带坏小孩呢?”
“我可不是小孩,我朋友也不是。”乔知鹤望着岁寒那干净得好像沉淀了一汪清泉的双眸,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慢慢上移,移向他的后颈,托住岁寒的后脑,尔后对着他日思夜想的唇,吻了下去。
这次的吻和前几次的都不一样,此时的乔知鹤极具侵略性,以至于岁寒总算意识到他也已经是个成年男人,而不是没长大的孩子。吻到深处时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下,不过被乔知鹤按住了。
他此时有些痛恨自己,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想到柏穆辰。大抵是因为柏穆辰到底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恋人,第一个抱着他深吻的人,他们也曾像现在这样拥抱着靠在阳台上忘我地亲吻。
他努力想要忘记柏穆辰,想要丢掉那些回忆,可偏偏那些回忆又总会不断地涌现上来,那些回忆有好有坏,可偏生只要是与柏穆辰有关的回忆,都会令他痛苦不堪。
乔知鹤这接吻方法也是跟着网上学的,由于没有实战经验,没过两分钟就败下阵来。他有些气息不匀地望着岁寒,说道:“不行不行,再来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