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个读书的苗子,十几岁了?”杜大夫收回把脉的手问。
“翻年十三了。”其实十二岁还没过,但他个子高,很多人知道他的年龄后都会很惊讶,所以他就报虚岁,往大了说。
“那你身体长的还挺好,小伙子阳气太旺,心火高,是不是经常醒来被子都顶起来了?”
轰的一下,屠小鱼的脸迅速胀红了,环顾一眼周围,就小槐离他最近,看他少不知事的眼睛,小鱼庆幸他姐把齐甘澜带走了,不然他得取笑自己一辈子。
“正常的,你羞个啥,都是男人,你别经常摸,平心静气就萎得快,平时多喝绿豆水,下火的,早上晚上多跑跑,精力消耗了睡的好,不会想乱七八糟的。”杜大夫笑呵呵地嘱咐。
“我没乱想。”他板着脸解释,拉着不知所以然的小弟就要起身离开,太羞耻了。
“姐还没回来呢,你要去哪?”出了医馆小槐问他哥。
“你站外面等我一会儿,我说几句话马上出来,你就站这儿别乱走,免得我找不到你。”小鱼快步走回医馆,粉面还未消,他站在杜大夫的桌前,小声说:“杜大夫,多喝绿豆水就行?要不你给我开几副药?我带的有银子。”
“傻小子,可别乱喝药,你喝药了以后娶媳妇了可要抬不起头了,多喝绿豆水多跑跑,少摸它,记住了?”杜大夫殷殷告诫。
“你、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别人?尤其是齐甘澜。”他硬着头皮央求。
“放心放心,我给你保密。”杜大夫嫌他啰嗦,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“对了,我带我弟先回家,等我姐回来了你给她说一声,谢谢杜大夫。”看他点头应下,小鱼快步走出去,带着小槐往家里走。
小槐瞅着路上偶尔路过巡逻的衙役,他们带的有帽子,黑色绣金线的,手上握的长刀还有刀鞘,听大毛哥说他在衙门用了刀还是要归还的,不知道县里的衙役能不能晚上把刀带回去。
小鱼心里也在想事,没注意到小槐的心不在焉,他心想难怪之前每年刚入夏家里就绿豆水不断,这两年他爹倒是喝的少了,难道是火气不旺了?难怪家里没再添弟弟妹妹。
他俩到家没一会小葵也回来了,粉面含春,时常走神,大牛跟许妍到家就见三个愣子靠墙坐着晒太阳,谁都不搭理谁。
“你们还有没有要买的,有要买的就下午去买,明天咱们就准备回家了。”屠大牛把割回来的草倒了喂牛,问檐下三个发呆的。
“没有。”但几个人下午还是一起出去逛了逛,走到银楼里,许妍看中了一套玉佩,刚好三个,大小不同,都雕着貔貅,许妍看三个孩子都喜欢就给买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