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该认错的毫无悔意“,他看了他爹一眼,对他娘说:“小羊兄妹三个不回来住了,跟我们住山上。”
看他娘脸色不变,继续说:“家里的田地房屋都置办好了,我就不往回拿钱了,我们现在一家六口挤在一间屋里,不合适,等今年的工钱到手了我在山上再搭两间小屋给孩子们睡。”
“家里有屋子,小羊兄妹三个住回来,我都收拾好了。”
“搭什么屋子,就养个猪你还往里投钱?”
宏义听他娘跟他爹一前一后的说话,更是坚定了他心里的想法,说:“我也三十了,大儿子都十二岁了,手里没有一角银你们说好笑不好笑?爹娘,我怀疑我不是你儿子,是你养的赚钱的老牛,看,我一提银子你俩急了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了,我山上晒的还有青草,有事忙,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这是想干啥?家不回银子也不往回拿,你这是想分家另过?”许大嫂冷声质问。
宏义没有过这个想法,他是老大,就算分家也是爹娘跟他住,哪会想分家?而春苗听到这话眼睛一亮,眼冒精光。
“没这么想过,我只是想像你维护老二一样维护我的孩子,一年一两银子你想过我怎么过的吗?你看看小米,她都是捡小葵的衣裳穿,七岁了,没怎么穿过新衣裳。”话毕他也不再多说,偏心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心就正了。
“走了,小羊看好弟弟妹妹,晚上记得上山睡觉,我跟你娘先回去了。”宏义嘱咐他,没有一定要他们走,这里是他爷奶的家也是他们自己的另一个家。
“我们也上山去割猪草。”他提溜起小毛,跟两个弟妹一起出了门,走在他们爹娘的后面。
小米扯着身上的红裙子,裙角还绣了一圈小花,她拎着转一圈,觉得挺好看的呀,小表姑的衣裳都好看,而且也没打补丁,她心想不买新衣裳也行。
春苗有些失望,分家都到嘴边了又被她男人给堵了回去,别提多堵心了,走在路上垮着脸,瞥着宏义说:“我就说别让爹娘搬过来吧你非要,愣是盯了三年,知道有人卖地屁颠屁颠地跑去,现在如你愿搬来了,咱们啥都没得到,就过年回去不用再租车了,提着脚几步就到了,吵架的机会更多了。”
嘴里惋惜着,心里却是希望多吵吵,把这犟驴给吵通气儿了,应下分家的话。
“你下次别再一言不合扔东西打人了,有理也被你搞成没理。”宏义不搭理她的话,转而说她。
“哼,跟讲理的人才要争理,那胡搅蛮缠的说的再多都是废话,还把自己气的要死,还是打出去爽快。”她不再满心满意听他的话,今天可真畅快,把弟妹打了,跟婆婆吵了,自己也没少块儿肉,还是不该忍的,她心想,人都怕硬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