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姨,那是葡萄藤。”平禾对她说。
“嗯,平禾说的对,是葡萄藤,老头子给我娘栽的,现在他看都不想看一眼。”他还笑着说。
许妍看了他一眼,也是纳闷了,这人天生跟人生的不用?换个人有个跟人私奔的娘,要不是觉得耻辱抬不起头,要不就是满心愤恨不屑提及,他倒是还开起他爹的玩笑了。
“走了,我饿了,回家吃饭。”她主动走在前面。
“你肚子里装了头猪?到点就要吃饭,比我饿的还快。”他缠着她的头发歪缠。
两个小的被落在后面,相互瞅瞅,吐着舌头做个鬼脸,提脚撵了上去。
太阳落山了两个小的也到家了,许妧看人回来了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,还没来得及问呢,平禾就像是个尾巴似的,跟前跟后地说屠家阿爷做饭有多好吃多好吃,牛肉丝越嚼越香,牛肠味浓弹牙,比炖的猪大肠好吃多了……
“你俩这是去学怎么做菜去了?字学了几个?”她好笑地问。
“……五个,我还学会了怎么握笔,就是写的不好看,我小姨字写的好。”顺着他娘的意把学写字的事说了一遍,但难免心里还是觉得扫兴,他现在嘴里都还有卤牛肠的味,他娘怎么就不相信牛肠比猪肠还好吃呢?
“平禾去哄你小弟去,红果来帮我做饭,你爹跟你哥他们快要回来了。”许妧利索的安排活,拿着摘干净的菜进了灶屋。
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跟她男人说:“平禾那小东西,让他是去学认字的,他倒好,一心惦记着吃的了。”
“小孩不都馋嘴?就他说的我也馋,改天要是碰到卖牛的,我也买副牛肠回来,你给卤了我尝尝。”许妧是在抱怨,他却把买牛肠都定下来了。
结果就是挨了一脚踹,“烦死了,就是随了你,就惦记着吃,我不会做,你买了我也不做。”
“那送到屠家老叔那儿去,我搭个嘴尝两口。”他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,换来他婆娘骑他身上要来撕他那好吃的嘴。
如此过了十来天,天天听平禾回来说中午吃了这吃了那,又是牛肉又是猪肉还有鳝鱼汤的,陈奇这个厚脸皮都老脸发红,自家占了大便宜啊,两个孩子都养胖了。同时心里还嘀咕:这生活过的也太好了吧?难道小姨子怀上了?
第二天他就打探谁家养的有羊,去跟人商量买了头杀好的羊,一分两半,留了一半在家里,另一半他赶驴车给送到屠家,顺便把两个孩子给捎上,特地赶了早,这样也不用留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