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夜做梦说的。”她笑呵呵地胡扯。
屠大牛正经问她为什么不来,在他看来黄老狗走了也就没事了,在自己揍他的时候黄夫人还掺了一脚,许妍就是再进黄宅教书黄夫人也不会为难她,而且许妍喜欢看书。
许妍很平静的开口:“我有自知之明,有点脑子但处事不周全,也没经验,黄老板的事是有你帮忙,要不然他就得手了。我呢,没那个本事就不勉强做这个事,憨头憨脑的把自己陷进危险里,我又解决不了,麻烦的还是别人,最怕的是自己脱离了危险,却害了别人,一辈子良心都过不去。”
屠大牛摸摸她脑袋,沉默很久,拍了拍说:“我媳妇真有脑子,读书人就是不一样,很多男人都没这个见识,净干蠢事害了别人,事后还狡辩装可怜推脱责任。”
想把人抱腿上亲热一番,但想到这是在外面,又放下手,道:“但别跟我见外,我可是你男人,别怕麻烦,大胆的做事,我可是镇上以打架不要命出名的混子。”
她也对着他脑袋拍一巴掌,让他有事没事的就摸自己的头,斜眼睨他,“出息,这又不是好名声,看你得意的。”
“你信不信,在这镇上坏名声绝对比好名声有用?”
这倒是真的,但怕他往后继续不要命的打架,威胁他说:“那你可注意点,碰到硬茬子了,你完了我只得带孩子改嫁了。”
“有了?”他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早晚会有,我要是现在怀了那肯定不是你的。”许妍信誓旦旦。
路过陈溪村,屠大牛把牛车赶进村,还没到门口就见着红果在哄正扯着嘴嚎的小奶娃,“红果,你娘呢?”
“小姨,小姨夫,你俩来了”,然后扯着嗓子对屋里喊:“娘,我小姨跟小姨夫来了。”
回过头说:“我娘在屋里洗尿布呢,进去坐呗。”
牛车停在外面,两人进去坐了一会儿,问了平禾咋没去,她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明白,许妍也就没再问,只说:“我就在屋里,你家里要是忙的过来这两天就让他过去吧,再过一两个月又得收稻子了,更忙,一耽搁就是半年。”
说罢也没多留,看家里也不像遇到事的样子,估计就是怕屠家父子俩有意见,今儿的来一趟,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见到人了。
果然,第二天太阳刚出来,红果就带着平禾来了,脚趾顶着的布都被露水打湿了,手里捧着的还有纸和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