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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德帝向他罢手,摇头咳道:“无碍。”

谭兼之只得止声,皱眉看着他。

高座上的帝王削瘦的厉害,浑身上下带着颓然病气,显然是沉疴已久了。

良久后,同德帝终于止住了咳,他再开口时,声音已经嘶哑无比,试图发声,却发现竟是说不出话来,他只得端起一旁的热茶润了润喉,这才再开口与他道:“谭卿,望莫辜负朕之所托。”

“是。”谭兼之恭谨应是。

这些年谭兼之青云直升,一路坐上指挥使之位,众人以为他这是靠谭济元,靠钟秀宣,靠太子,却是不知,他的身后,从来都是同德帝。

从当年他离京远赴北疆起,身后便是同德帝的吩咐,到后来回京担任府军前卫镇抚,也是同德帝暗中的安排。

当年的同德帝无法拿回大将军郑巍手中的兵权,同德帝虽握有京畿地区的兵权,但早有首辅的势力渗透其中,这叫同德帝生出了忌惮。

有兵而无将,这是同德帝面对的一个无奈的现实。郑家镇守北疆,他不能也无法将其召回,唯有培养一名自己的心腹,而谭兼之,便是他择出的一名。

又嘱咐了谭兼之一些事,同德帝这才挥手让他退下。

他出来后,迎面便见晏晗正立在廊下,看着他的目光沉沉。

“殿下。”他上前与他行礼。

晏晗看着他,忽然道:“本宫明白了。”

谭兼之一愣,不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