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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晗看得一愣神,便叫她扯开了领口,果不其然,他的肩上印着一道深深的牙印,正渗出丝丝血迹。

但更叫她一愣的是,牙印之下,还落着一道十分狰狞的疤痕,像一条恐怖蜈蚣爬在上面。

她骇了一跳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,竟是真的,她忙抬眸看他。

“太子哥哥,这,这……”

晏晗忙扯好了领口,掩住那道疤痕,带着无奈与淡淡的训斥,“扒男人的衣服,你羞不羞?”

幸而这里是个偏僻处,跟着的宫人们早已退到了远处,否则叫人看见,即便二人有婚约,那也对谭嘉月的名声不好。

瞬时羞臊爬上了面颊,谭嘉月慌张的眼睫眨个不停,羞得退了他几步远。

晏晗却又拉住了她,与她行到挂着帷幔的亭中坐下,“本宫欠你一物,该给你了。”

谭嘉月愣住,看着他从袖兜内取出一物,在她面前展示。

是一只发簪,一朵海棠花正盛放,落在一只蜷着的憨态小兽中,流苏坠下,坠着铃铛,正轻轻响动。

他伸手,将它簪入了谭嘉月发间。

“呦呦,及笄了。”他笑道。

谭嘉月眼中含着的泪水瞬时落了下来。

她及笄的那日,阿娘给她请了京中所有的贵妇人,将她的及笄礼办的热闹无比,却唯独少了他。

她吸了吸鼻子,终于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。

“太子哥哥。”她绵声道:“这四年呦呦好想你,一直一直好想你。”

“本宫亦是。”晏晗搂着她,探手摩挲着腕间的手链。

他离京时什么也没带,思念的时候只能摩挲着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