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城的禁卫被人无声无息绞杀在地, 紧闭的宫门被从内里打开。
谭嘉月梳洗之后, 坐在床头有些发怔,窗外的树枝被夜风吹的摇晃,她却感觉出了其中蕴藏的肃杀之气。
照茵一遍用帕子为她绞干发上的水汽,一遍带着埋怨道:“殿下虽忙,却也不至于连晚膳也不来陪娘娘吧?今日才是娘娘与殿下新婚的第二日……”
谭嘉月捏着还有些发酸的腰, 双目放空看着镜中的自己, 良久, 她才道:“照茵, 你有没有感觉宫里的气氛不对?”
照茵擦拭的动作一顿,她谨慎道:“是有些不对,外面的多了许多侍卫,奴婢还听得太监道,白日里殿下好像与首辅起了争辩,如今陛下病重, 也不知何日才能好。”
双手突然攥在了一起,谭嘉月心中突然感觉到了慌张,此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,她回头一看,正是晏晗大踏步走来。
顾不得腿间还存在的痛意,她连忙起身迎了上去,“太子哥哥!”
走近才看清他面上一片冷肃之色,眉头紧锁,眼中泛着寒意,看见她才柔了几分。
她心中的慌意更甚,拉着他的手,小心翼翼问道:“可是,有什么事要发生?”
晏晗不语,脱下身上的大氅给她穿上,将她身上裹了个严实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,将她一把打横抱起,往外走去。
“太子哥哥!到底怎么了?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谭嘉月搂着他的脖颈忙追问。
“无事,你无需担忧!”
他终于开了口,趁此几个起落,便使着轻功出了东宫,往皇宫的偏僻处奔去。
许久之后终于落了地,晏晗正要放她下来,谭嘉月却搂着他不肯放手。
她咬唇,眸中泛起了盈盈泪光,“你说清楚,不要又像四年前那样,不明不把地离开,让我忐忑的等了四年!”
这话触动到了晏晗,他眸光颤动,深叹了口气,伸手将谭嘉月搂进怀中,拍着她的背抚慰道:“这四年,终究还是苦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