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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亲情言辞恳恳切切,将同德帝说动,于是准其观礼之后再回封地。

而在同德帝同意后的翌日,他的书桌之上,两道密信摆在了上头。

“霖王与首辅私下密谈数次……”同德帝捏着薄薄的那一张白纸,看着纸上那撩撩不过数字,眼中无波无澜。

他眼眸微动,将其浏览完,又翻开另一份密信:“西南近日情况异常……”

“呵。”他忽得冷冷笑出了声,眼中泛起狠厉,周身带着阴郁,仿佛又回到了皇后逝去后的那段时间的状态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喉咙突然泛起痒意,他突然捂唇急促咳了起来。

“陛下!”空旷的殿内突然响起另一人的声音,带着忧虑。

“可要传太医?”

同德帝向他罢手,摇头咳道:“无碍。”

谭兼之只得止声,皱眉看着他。

高座上的帝王削瘦的厉害,浑身上下带着颓然病气,显然是沉疴已久了。

良久后,同德帝终于止住了咳,他再开口时,声音已经嘶哑无比,试图发声,却发现竟是说不出话来,他只得端起一旁的热茶润了润喉,这才再开口与他道:“谭卿,望莫辜负朕之所托。”

“是。”谭兼之恭谨应是。

这些年谭兼之青云直升,一路坐上指挥使之位,众人以为他这是靠谭济元,靠钟秀宣,靠太子,却是不知,他的身后,从来都是同德帝。

从当年他离京远赴北疆起,身后便是同德帝的吩咐,到后来回京担任府军前卫镇抚,也是同德帝暗中的安排。

当年的同德帝无法拿回大将军郑巍手中的兵权,同德帝虽握有京畿地区的兵权,但早有首辅的势力渗透其中,这叫同德帝生出了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