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霖王见他渐渐远去,已经佝偻的背影,眼中泛起了意味。

文德殿内,霖王走后,同德帝这才又开了口,他看着晏晗,语气平平道:“回来了。”

“是,父皇。”晏晗与他深深一揖,“儿臣回来了。”

同德帝古井无波的双眸里又泛起了波动,他刚想开口,喉咙一股止不住的痒意,激的他急促咳了起来。

“父皇?”

同德帝罢罢手,接过海公公手中的茶盏饮尽,这才又好了一些。

晏晗见他这带着病气模样,皱眉向海公公问道:“父皇这是怎么了?”

他的意思是同德帝为何成了现在这副病弱的模样,他明明记得,他走之前同德帝虽然消沉,身体却也还行。

海公公自然理解,忧心看了同德帝一眼,答道:“自殿下走后,陛下的身体不知怎的便越来越弱,一不留神便容易生病,陛下前日又不甚染了风寒,这几日政务繁忙,陛下也未曾好好休息。”

同德帝喝道:“多嘴!”

海公公立马收了声。

殿内一时安静下来,同德帝怅然叹了一声,阖下双眸再次睁开时,目光又恢复了平静,他像与臣子询问公事般,向晏晗问道:“朕问你,去到北疆的前两年,你到底去了哪儿?”

晏晗去了北疆后却什么消息也没有,臣子劝他寻人他虽面上不急,但他自己心中却也有焦虑,同德帝的本意是让晏晗直接到北疆去到郑定身边,一步步夺过他们郑家的声望,但晏晗到底去了哪,他也不知,只在两个月后给他秘密传来消息,道他心中自有成算,父皇无需忧虑。

既如此,同德帝索性也不管了,只在两年后他的身份爆出,同德帝这才知道他这两年是当大头兵去了。

“回父皇,儿臣到了北疆,先是花了三个月前后将北疆都走了一遍,而后才投身进了军营。”

他到了北疆,并未如同德帝所言直接去寻郑定,而是只身一人,将整个北疆都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