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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德帝定睛看他。

“只身去北疆,用你的实力,打下你身为大俞皇族的声望,朕才能名正言顺收回兵权,斩下首辅这颗巨木。”

好个一招两得的计策。

晏晗攥紧了拳,心中忍不住澎湃。

他曾经输在郑培风的马术之下,被北疆生死之地练出来的马术机巧,从来不是他在京城安逸的跑马场中练出来所比得过的,而当他谈及他在北疆的肆意潇洒,在北疆的生死搏杀时,晏晗的心中生出了向往。

他从骨子里便不安于分,前世他虽娇纵,但狂傲才是他的本性,今生他是明了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,才从来严明律己,不再做什么出格之事,但现在却有一个最“出格”的事情摆在他面前。

心中的激动愈来愈厉害,他不禁呼吸急促起来。

眼前是嚣张的漫天黄沙,是旷寂的茫茫戈壁,是跑马纵情的无垠草原。

他道:“好!”

同德帝又道:“晗儿,此去若无三年五载,你回不来。”

晏晗倏地一愣,三年五载……

三年五载可以发生很多事,比如,谭嘉月。

小姑娘离及笄还剩不过一年,姑娘家及笄后,便该议亲了,而她,等不起自己的三年五载。

他藏在袖中的拳攥了又松,松了又攥,终于抵不过心中的自私。

他忽得朝同德帝掀袍跪下,沉声道:“儿臣此去,只有一件事想求父皇。”
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