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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之,你也回院吧。”

谭明之忧愁的又看了他一眼,出了花厅。

药被婢女拿了来,赵文茵伸手接过,指尖剜出一点药膏,一边帮他涂抹一边叹气道:“母亲打过来,你怎就不知道躲呢?”

谭兼之单手抱着阿黎,空出一只手揽过赵文茵,“母亲心中焦急,又被我阻拦心中有气,只当给她出出气。”

“你啊。”赵文茵上完药,伸手环过他的腰,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,“父亲之事,到底是如何情况?”

“静等几日,会有消息的。”

消息出来的这几日,便有许多愤愤不平的学子上门来讨要说法,坊间更有许多百姓明里暗里嘲笑,而薛致知状告谭济元仗势欺人为女出气一事,更让百姓四处八卦,只道这谭家女嚣张跋扈,娇纵不可一世,一时间,谭家的名声竟被所有人踩在了脚底。

唐睦为着殿试一直坐在书房中备考,他此次会试得了第三。待他出来放松时,抬眼便见唐眠坐在院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“阿眠,你怎么了?”

“大哥,那些流言……你有听到吗?”

“谭尚书的?”他道。

唐眠看着天边道:“谭尚书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的。”

“御史台查证出来的,证据确凿。”

唐眠蹙眉,满心的慌乱。

“你是在担心谭明之那小子吧?”

唐眠敛下眸子,起身往厨房走去。

“阿眠,咱们与谭家天差地别,谭家高门大户,哪怕这次谭尚书倒了,那还有谭家大郎在,还有钟太傅在,我们终究是高攀不上。”唐睦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