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暗暗将自己与他人对比,如此越比便越不服气,尤其是太子晏晗,甚少夸人的祖父都时常对他赞不绝口,心中有些上心的姑娘也对他钦慕,叫一向自傲的郑培风如何能服气。
他捏着拳正要开口,晏晗身边的下属匆匆奔来向他禀报,“殿下,属下查的伤害三姑娘之人正是薛致知!”
“薛致知?”郑培风一愣,此人他有所耳闻,这两日京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主角,他也是听闻谭济元下狱,心中担忧谭嘉月,这两日一直关注着谭嘉月,今日见她出门,遂一直跟着她,见她到了梅涵书斋待了许久,他不知她要做什么,有心想去找找她又怕有这么冒犯,等了许久打了个盹,谁知醒来便不见了她们的马车,当下连忙去寻,这才撞见了谭嘉月遇袭之事。
“薛致知逃去了哪?”晏晗追问道。
那下属禀报:“属下一路跟踪而去,发现他被人带着往城外家中方向逃去,那人似乎是之前一直为薛致知诊治的大夫,属下先行回来禀报,令其余人接着跟踪。”
晏晗沉吟一声,只道知晓,挥手让其退至一边。
他面色严肃,低头沉思,一旁原本怒气冲涌的郑培风见状,思索了一会儿,而后环胸道:“我救下呦呦的时候,那歹人被我踢中肺腑,他本应当一时无法行走,结果我之后再寻他,他已经逃走了,应当是被人带走的。”
晏晗抬眸撇了他一眼,心中思索,一个普通大夫不可能管这么多事,而且还这么及时出现在刚被放出来的薛致知身边,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他应当知晓薛致知何时被放出,正要来寻他,恰好此时在谭嘉月遭袭地点遇见了他,因而出现急忙将他带离。
如此一想,晏晗突然明白过来同德帝为何会下令将薛致知放出来了。
他当即将一旁的属下招至身旁,与他附耳道:“你去将薛致知身边的大夫打探清楚,尤其关注他接下来会去往何地。”
那下属当即领命离去。
一旁的郑培风见他连吩咐下属做事都要悄声,心中轻视更甚。
老大夫已经替安伯包扎好了伤口,他洗去手中的血污,擦拭手中的水渍走来与郑培风道:“伤着暂无性命之忧,但他伤及头部,需要静养不可移动,且这之后用药也十分精贵,这位公子……”
郑培风挑眉道:“跟我说什么?我帮忙将人带来已是功德。”
他看向一旁的晏晗道:“既然殿下说要谢恩,便顺便也给那车夫谢一回吧!”
晏晗不理会他的口出恶气,只吩咐让一旁的常顺解决此事。